第八百五十九章、 开国县伯 (第2/2页)
谢道清虽然有些失望,不过她知道已经差不多了。
虽然没有成为义子,不过也是正四品爵位,品秩也差不多。
谢道清微微一笑,对着理宗万福一礼:“臣妾谢谢官家。”
此时,董宋臣进来禀报:“禀告官家,谢丞相醒了。他有事要禀报。”
“这个贪官,竟然有脸,说,他想说什么?”理宗脸色本来已经缓和,听到此消息表情不禁一绷,脸色极为阴沉,仿佛如锅底一般,沉声问道。
听到此话,董宋臣身子不禁颤抖一下。
董宋臣小心翼翼看了理宗,发现他没有太大生气。
他吞了吞一下口水,才艰难地说道:“他首先说自己该死,愧对官家的信任。接着又在说道,汉中关系整个四川的安危,汉中一日不收复,四川永远难安宁。余玠不是想一心收回汉中吗?朝廷可以让他限期收回汉中。”
说完,他把谢方叔奏疏高高举起。
撞到谢方叔的奏疏,理宗仔细看了看,脸上露出难得笑容。
现在谢方叔还没有被剥夺丞相权利,他巧妙利用这个时间差,利用他最后时间丞相的权力给余玠挖了一个大坑。
这个坑在朝廷上下看来,是几乎难以完成!
汉中已经丢了差不多二十年了,大宋也不是没有想到收回,但是没有那个实力。
不是吗,余玠曾经尝试过,结果以失败而告终。
因为淳祐十年(1250年),余玠率部巡边等十万兵马,一直进攻到被胡人军占领的兴元府。
最后由于兵力不足还是被迫撤退,由此可以看见兴元府之难以攻打下来。
即使胡人攻打兴元府,也是用了号称二十万兵马才艰难攻下只有三万大宋兵马防守兴元府。
况且,胡人在在那里经营差不多二十年,已经进攻四川的大本营,屯兵五十万。
即使赵平用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只攻下西县这个汉中一个角落。
理宗点点头,说道:“此奏章正合朕意。谢方叔抄家,知琼州。”
董宋臣终于松了口气,这个银子收得有些烫手,毕竟还是成功了。
作为首犯,谢方叔下场已经算最好的,甚至不排除以后复起的可能。
理宗之所以最后关头给了谢方叔一个较轻的处罚,其实就是不知如何处理余玠。
余玠在报纸上公开辞职,这个不是在打理宗这个皇帝的脸吗?让他皇上身份放在何处。
可是如果处罚如此一个大的功臣,必将让天下武将寒心。
兴元府本来就是属于四川置制使管辖,朝廷下旨余玠收复乃是堂堂正正的要求。
余玠如果不答应收复,自然要接受朝廷惩处;如果答应收复却没有收复,同样要受到惩处。
对于余玠而言,这完全是两难选择。
写完奏疏之后,谢方叔好像老了十岁,艰难从政事堂出去。
不过幸好官身至少还保留,坐着轿子回去。
虽然被发配琼州,不过还是毕竟保留官身,而且还余玠挖了一个大坑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就在此时,他突然有人在大喊:“秦桧!奸贼!秦桧奸贼!”
谢方叔不禁一愣,秦桧那个奸贼不是在鄂王庙,怎么这里听到这个声音。
就在谢方叔有些愕然不解时候,突然听到砰砰声音,而且有臭鸡蛋的味道。
不但如此,还有臭菜石头向着他轿子甩来。
两个轿夫抬着抬着,也受到臭鸡蛋、臭菜、石头攻击。
疼痛倒是小事,而且那些臭味实在难闻。
“错了,错了,这是谢相公,不是秦桧。”他们马上放下轿子,一边遮挡臭鸡蛋,一边大声叫喊。
一个百姓一边扔臭鸡蛋,一边大声叫喊:“他就是秦桧,他就是秦桧,就是奸贼。”
“对,这个就是秦桧,就是奸贼。”其它百姓也一边扔石头臭菜,一边跟着叫喊。
两个轿夫听到这里,顿时明白什么似的。
原来坐在轿子里面的人是当代秦桧谢方叔,立即扔下轿子抱头就跑,留下谢方叔还在轿子里面。
谢方叔正在愕然之间,这时有人大胆上前,捞起轿子的布帘,把臭鸡蛋、臭菜向轿子里面的他扔去。
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,让坐在里面的谢方叔好好享受一番臭鸡蛋、臭菜、石头的味道。
他不但鼻青脸肿头上长角,而且身上臭不可闻。
他只好掀开帘子,一边用衣袖在脸挡住,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出来,一边抱头鼠窜。
但是那些百姓并没有放过他,跟在他后面。
就这样,谢方叔一边抱头鼠窜,一边一路上不断享受臭鸡蛋、臭菜、石头的攻击。
他耳朵听到的是秦桧,身上感受的是臭鸡蛋、臭菜、石头攻击。
好不容易跑回他的府邸,在大门却被御史台官员拦住。
此时谢方叔极为此时狼狈地,不但一身臭味,脸上到处蛋黄蛋清,额头上面青一块紫一块,披头散发上面挂着臭菜。
看到谢方叔这个样子,这些官员一边掩面,一边吓得急忙后退。
虽然谢方叔的样子很狼狈,但是这些还是一边微笑说抱歉,一边说奉旨正在抄家。
这些官员不但与谢方叔相识,有些甚至是他提携起来的。
更重要的是,毕竟谢方叔曾经当过丞相,以后还是有复起的可能。
谢方叔家人被驱逐出来,娘子小妾及儿孙哭哭泣泣在寒风之中站在一边瑟瑟发抖,一边叫喊官人爹爹翁翁。
谢方叔的出现虽然狼狈,但是毕竟是一家之主,圆琛之后终于让家人奴仆安心下来。
谢方叔一边向御史台官员行礼感谢照顾,一边心想,等待老子几年从琼州回来,同样是丞相,你们这些御史台还还是看老子脸色行事。
正当他yy之中,他的管家谢成华跌跌撞撞从外面跑了回来。
由于速度太快,一下子踢在门槛上面,人顿时倒在地面。
看到管家这个样子,那些御史台官员急忙转头过去,偷偷冷笑。
客家这个样子实在丢人,谢方叔脸色铁青,只好示意儿子上前,把管家扶起来。
“相公,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。”客家一边从地面起来,一边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。
看到管家样子极为狼狈,但是谢方叔当过丞相毕竟大风大浪都见过。
他脸色一沉,立即绷起,沉声说道:“什么事情,值得如此大惊小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