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七十一、叛军投降 (第2/2页)
还有一种可能,徐特砍中对方刀柄,但是没有砍断对方刀柄,对方刀柄传过来力道,依然还是能够伤害他。
拉日格约不禁一惊,如果刀柄被对方砍中,他手里的刀柄岂不是成为烧火棍了。
想到这里,拉日格约只好收回大刀。
徐特看见他收回大刀,不禁大喜,手里的特制杀胡刀,刀刀不离对方的手柄。
拉日格约看到对方刀刀不离自己的刀柄,不禁大怒。
他一夹马腹,让战马与对方战马相对,大吼一声,手里长柄大刀,力劈华山向着徐特砍去。
徐特见着再也不能刀劈对方的刀柄,也大吼一声,手里弯刀向着对方大刀直接砍去。
叮叮当当,叮叮当当,双方这次全部都是硬拼硬砍。
双方大约砍了三十多个回合,拉日格约突然觉得手里长柄大刀一轻。
他不禁一愣,仔细一看,坏了,原来他的长柄依然还在,只是大刀弯刀两截。
拉日格约嫉妒打量徐特的手里特制杀胡刀,口里冷冷说道:“徐将军手里原来是一把神兵利器。”
“这个,徐某也不知道。”他打量手里的特制杀胡刀,没有料到手里兵器竟然如此厉害,不好意思说道,“不然,徐某开始也不会躲闪。”
他开始不敢与拉日格约硬拼,就是担心自己这个细长的弯刀不是对方兵器对手,被迫游走。
直至对方把逼得没有退路,才只好与对方硬拼。
拉日格约仔细打量徐特,看见他一脸茫然,知道对方没有说谎。
“汝有如此神兵利器,当要珍惜之。”拉日格约打量徐特手里特制杀胡刀,嫉妒目光一闪而过,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。
徐特不知拉日格约为何说出此话,不解地望着他。
拉日格约仰望苍天,此时天色逐渐暗淡下来。
他突然扔掉手里半截长柄大刀,双手向着大论府方向拱手一礼,语气哽咽说道:“大论,属下有负重托。大论,不是属下不使力,只是奈何兵器不如人家。大论,属下走了。”
他始终不是认为自己这一方兵马不是不行,而是兵器不如对方。
说完,他突然抽出挂在腰间的弯刀,就向自己脖子抹去。
叮当一声,拉日格约右手突然传过来剧烈疼痛,手里弯刀不由得掉落地下。
原来徐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掏出那个微型床弩,射中他的右手,右手把握不住。
“徐将军,汝为何如此羞辱老夫?”拉日格约眼睛红红的,顾不得右手上面的弩箭,瞪着眼睛望着徐特。
徐特把臂张弩放入口袋,拱手一礼:“将军,大论府已经被徐某攻下。”
“什么,大论府竟然被汝攻下,老夫不相信,胡人攻打近两月也没有攻下,竟然被汝攻下。”拉日格约下巴长须不停抖动,显然愤怒之极。
徐特点点头,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:“确实已经攻下,大论家人全部活捉,一个也没有逃脱。”
“大论,属下无能,没有救到少主。”拉日格约说完,放声大哭。
徐特没有打扰对方,此人不但带兵非常有一套,而且对于大论忠心耿耿,可以说一个难得的才德双全的人才。
徐特待到对方发泄完毕,试探问道:“将军,大论一家全部被赞普拿下,不知还有如何打算?”
赞普拿下,如果没有你们助纣为虐,松于那个小儿怎么能够把大论一家人拿下。
只是此话只是能够埋在心里,不能说出来。
可是大论一家人都落在赞普手里,而且双方又是生死大敌,大论一家人还有什么好果子吃。
如果拉日格约打败保安团,还有可能把大论家人抢劫回来。
可是现在无论是全体一起上阵,还是单打独斗,全部输掉,大论一家是彻底完蛋。
“打算,什么打算?”拉日格约望着阴沉的天空,心里一片茫然。
徐特看到对方一脸颓废,心里有些内疚,这个都是他自己造成的。
徐特望着拉日格约,一脸真诚:“拉日将军,来赵家庄吧,赵家庄欢迎你。”
赵家庄保安团只有五百人,加上以色列王国将士,才一千人。
即使把胡人降卒考虑进去,也不过一千出头。
要想在吐蕃立足,这一点兵马远远不足。
而拉日格约对其主子忠心耿耿,偏偏又刚刚失去主子,手下差不多还有一万兵马,正是最好的招揽对象。
虽然拉日格约还有接近一万兵马,但是徐特根本就不怕他。
一个被打断脊梁的兵马,再多也有什么用处。
“可是你们才这么一点兵马?”拉日格约打量对方的兵马,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兵马,想了想,忍不住说出。
听到他说出此话,徐特不禁大喜,不怕你投降,就怕不提条件。
徐特拱手一礼,郑重对着拉日格约说道:“拉日将军,徐某可以代表赵家庄。”
拉日格约想了想,断然下马,向着西县方向,单腿跪下,恭恭敬敬说道:“小圣人在上,奴才向你投降。”
拉日格约自然有一番骄傲,他认为他不是被徐特打败的,而是被赵家庄层出不穷的兵器打败了。
即使要投降,他也只有向小圣人投降。
而且拉日格约为了表达自己对小圣人的尊重,自称为奴才,相当于小圣人养的家奴。
徐特一脸微笑看着拉日格约表演,虽然拉日格约没有向他投降,但是没有本质区别。
首先他们人数虽然不如对方,但是确实是彻彻底底把对方打败,打得对方心服口服。
拉日格约即使投降,虽然还是万夫长,地位怎么也比不上他们赵家庄这些嫡系。
看着拉日格约礼拜完毕,徐特也从战马下来,双手上前抱头拉日格约,不禁哈哈大笑。
他亲切对着他说道:“拉日将军现在吾等都是赵家庄的人了。”
“拉日格约见过徐将军。”拉日格约既然已经投降,恭恭敬敬向着徐特一礼。
虽然他是一个万夫长,徐特只是千夫长而已,但是徐特乃是嫡系,又堂堂正正打败他们,自然不敢怠慢。
徐特急忙还礼,哈哈大笑说道:“拉日将军何必客气,在下字殊之,叫殊之即可。”
益西与次旦等人互相看了一眼,眼里露出欣喜目光。
赵家庄不但多次打败胡人,而且又是天下最富裕之人,投降赵家庄对于他们而言,乃是最好的选择。
至于赞普松于,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。
他们是强者,强者只能向更强的人投降。
至于松于这个小子,那就免除了吧。
此时,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出来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副万夫长嘉措。
他手里举着一个铜牌,带着五百亲兵向着益西与次旦跑来。
“两位将军,这是大论的铜牌,拉日格约投降赵家庄,已经不具有万夫长的资格,现在我命令你们,杀死拉日格约。”他看了看益西与次旦,大声喊道。
益西与次旦两人互相看了看,两人感到非常为难。
他们毕竟是大论府的兵马,现在嘉措掏出大论府的铜牌,他们岂能反对。
看到益西与次旦两人没有行动,嘉措不禁大怒,厉声吼道:“难道你们想违反大论命令吗?”
嘉措刚刚说完,突然啊一声。
原来一支弩箭,正中他的额头,已经进去小半截。
嘉措感觉大脑一阵极度痛苦,接着眼前一黑,他就软软从马背倒下。
陈华一手拿着让叛军极为畏惧的手持床弩,一边用一个喇叭花形状的物事。
虽然这个物事奇形怪状,但是他说话声音极为清晰,即使几百步也能够清清楚楚听到。
“大论府已经攻破,大论全家已经被赞普拿下。”他声音清清楚楚向着叛军传达,“大论已经彻底完了,你们现在最好就是赵家庄。”
叛军听到这里,一些人茫然,一些人还在犹豫。
毕竟叛军上层知道赵家庄,他们并不知道。
徐特看到这些叛军一片茫然,急忙把铁皮喇叭拿给拉日格约。
拉日格约不禁大喜,心想终于新手接触这个神奇的传声器。
他拿着铁皮喇叭,声若洪钟说道:“大论全家已经被赞普拿下,我们已经没有出路了。赵家庄三次击败胡人,乃是我们的新主人。”
叛军听了,不禁面面相觑。
胡人的战斗力他们是知道的,吐蕃面对胡人,即使用尽全力,那也只是败多胜少。
没有料到赵家庄竟然多次击败胡人,那么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吗?
吐蕃性格强悍,最佩服乃是强者。
既然赵家庄如此强大,他们对于投降赵家庄也没有那么排斥了。
“将军,赵家庄有钱不?”一些叛军军官想了想,突然问道。
要知道,这些人之所以愿意替大论卖命,他可是吐蕃最富裕之人,舍得在他们身上投资。
拉日格约哈哈大笑声音通过传声器传到每个叛军的耳朵里面:“赵家庄是天下最富裕的,没有之一。”
说完,拉日格约望着徐特,意思他不能空口白牙许诺。
此时陈华过来,他拿着铁皮喇叭,对着叛军问道:“你们有俸禄没有?”
所有叛军面面相觑,除了军官,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俸禄。
“将军,俸禄是什么?”一个大胆的叛军上前,望着陈华问道。
陈华打量此人,穿着皮甲,背着藤甲,显然是一名普通士卒。
陈华点点头,打量他一眼,然后对着所有叛军说道:“赵家庄规定,所有将士,至少有三贯俸禄,银子与提货卡随你挑选。”
原来不但有俸禄,而且还有三贯以上的银子。
要知道,他们吐蕃,普通士卒几乎没有,只有军官以上,才有一贯以上的铜钱。
现在所有叛军士卒,在拉日格约带领之下,向着西县方向单腿跪下行礼。
他们恭恭敬敬一礼,向着西县方向说道:“小圣人,我们恭恭敬敬向你投降,对天发誓,永不投降。”
他们这次投降,也是原来的主人已经被赞普拿下,而且没有抢救余地才投降的。
“禀告将军,请救救我们的将军,他快不行了。”此时,一个叛军跑了过来,对着陈华恭恭敬敬一礼,带着哭泣的声音,哀求陈华。
这是一个难题,所有的大论府降卒望着陈华。
你们口里说把叛军当成一家人,现在就是看你们如何对待我们这些大论府降卒。
陈华不禁一惊,这是一个难题,而且必须要解决的难题。
如果没有解决好,对方必然离心离德。
并且这个还是将军,那一定是千夫长以上的人物。
陈华仔细打量他一眼,感觉有些熟悉,不禁问道:“尔等的将军,就是攻城的顿珠?”
此人正是顿珠的亲兵多吉,他的将军被保安团射中胸部,已经从马背上坠下。
他们这些亲兵当即下马,团团保护顿珠,才让没有被骑兵践踏。
不过如此,他身中弩箭,又是从马上坠下,伤势极为严重。
“正是顿珠将军,恳求将军抢救我们将军。”多吉一听,原来你知道我们将军,急忙恳求。
他心想,顿珠攻下过城墙,不知这个将军还恨自己的将军不?
想到这里,他心里不禁患得患失起来,眼睛不敢望着陈华。
毕竟,陈华是与他将军一样的人物,他这个小人,是没有资格打量陈华的。
陈华不知他心里所想,心里有些着急,急忙拿着铁皮喇叭喊道:“没有问题,马上抢救。郎中,郎中,过来抢救。”
很快,一个郎中骑着战马,后面跟着几个骑马的小娘子。
他们从马上拿下担架,小心翼翼把顿珠放在担架上面。
郎中与护士立即动手,当场抢救顿珠。
多吉不敢大意,望着郎中抢救,虽然松了口气,但是心里不敢大意。
顿珠伤势如此严重,吐蕃郎中根本就不会抢救,不知赵家庄行否?
就在郎中抢救顿珠时,突然几个宫卫踏踏骑马跑来。
“赞普,赞普他。”他们上气不接下气,口里急促说道。
徐特不禁一惊,大声问道:“赞普怎么了?”